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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过站在厨房门口,手上还都是洗完沾的水,很安静地看着滕错。滕错的鼻梁细看的话是有一个驼峰的,不明显,但是侧脸极其有味道。很多高鼻梁的人面孔有种犀利感,然而滕错不是,鼻梁的窄挺很女相,双唇非常饱满,看起来非但不刻薄,反而显得很孱弱。
事实上,他脸庞上的每一根线条,每一种弧度和形状都恰到好处。在这样的容貌面前,韶华的易逝和性别的界限都不得不甘拜下风,滕错什么也不用做,他的存在就是一件艺术品。
“小灼,”萧过低声说,“糖要化了。”
***
下午萧过要去上班,他没有车,滕错今天不去夜店玩儿,也没提出要送。萧过要出门的时候他还坐在沙上,盯着不断放着广告的电视机愣。
各种纷乱鲜艳的色彩在屏幕上变换,滕错眼珠也不动一下。萧过站在他身边,说:“关了吧?一直看眼睛累。”
滕错没回答,萧过站了会儿,最后还是没关。滕错说:“把窗帘拉上。”
萧过说:“现在时间还早。”
滕错盯着窗外的天空,说:“我不喜欢阳光。”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放松,尾音稍微拖长了一点点。萧过愣了一下,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窗帘的遮光性很好,让公寓里提早进入深色的夜,仍有日光从缝隙里照进来,给人感觉说不出的怪异。萧过把灯打开,滕错正低着头剥糖吃。
“晚餐在厨房,记得吃。”萧过站在沙边上,说,“药在床头柜,我给你放好了。”
滕错把糖放进嘴里,看也没看萧过一眼,电视里有歌手在表演,在安静的客厅里声音很突兀。
萧过没等到回应,弯下腰说:“小灼?”
滕错忽然笑了,他转过脸,看向萧过的时候已经把笑收了起来,眼波流转地说:“这么放不下我吗,萧哥?”
萧过直起了身,没有说话。
滕错用牙摩着糖,神色看起来有点冷。其实他从中午那会儿被问起病因开始就没什么好脸,倒不是赌气或者烦闷,而是一种对萧过的有持无恐。他可以主动向萧过靠近,现在也可以轻易地推开。他不在乎这个人说什么或者做什么,萧过给他服务就像是理所应当,萧过的情绪对他没影响,就算是萧过现在出去再也不回来了他可以都不会有波动。没有了萧过,后面大概还有无数个别人等着伺候他。
他说会任性,要萧过接住了,这话不假。
萧过把他扔在桌上的几张糖纸收集起来扔进垃圾桶,看了眼时间,说:“小灼,我走了。你。。。。。。”
他停在茶几前面,挡着电视,垂头看滕错,身影完全地把滕错罩住了。电视的光落在他的背上,从滕错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身体边沿被晕出了彩色的光。
他的嘴唇动了几下,像是有很多话想说,但他最终没有。他换鞋出门,低声说:“你早点休息。”
萧过没有车,做公共交通到猫眼去。他到的不晚,进去的时候酒吧老板在,昨天晚上那个小酒保在一块小黑板前面手写今天的特价酒单。
小酒保很开朗地和他打招呼,萧过点了点头,换了衣服从后面出来。
“诶,哥!”小酒保把咬在嘴里的马克帽拿走,凑过来问:“昨天晚上那个客人,你们,后来咋样了?”
萧过站在吧台后面擦杯子,没有说话。
“我昨天晚上看见你俩一起走的,”小酒保没放弃八股,趴在吧台上和他说话,“到底什么情况啊?他怎么对你态度那么好啊?”
萧过沉着脸,不过他平时也是这幅表情,小酒保没觉得什么。倒是老板在一边儿捏了把汗,他知道萧过的身份,心想自家这傻员工这么问下去说不定要得罪人的,于是一个招呼把小酒保给叫走了,装着训了两句,让人回去继续写今日优惠。
然后他朝着萧过点了下头,有点儿讨好的意思。
其实萧过不会真的被得罪,可他也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身上气压平时就低,这会儿更深,反正酒吧还没开门,他一直都没抬头,就站在那儿凿冰球,一个接着一个跟玩儿似的。
酒吧七点半开始营业,结果第一波客人来的时候萧过电话响了。他看了眼,从后门出去接了。
决霆非常谨慎,用轻快的语气说:“喂,兄弟,能说话吗?”
“能,”萧过点了根烟,“霆队,你直接说。”
决霆立刻就恢复了,明显有点儿着急。萧过听着,到最后也皱起了眉。
一个半小时前,市中心商业街上的一家金店被抢了。其实说抢也不准确,因为拿着枪冲进去的歹徒是个嗑药嗑大了,在药物作用下精神恍惚行为暴力的瘾君子。这人进去之后嚷着抢劫,胡乱开枪,所幸并没有伤着人。
然后这并不是普通的吸毒后犯罪事件,根据决霆他们目前掌握的资料,这个人名叫范大塬,是花园的一名毒贩。
刑侦队接手的时候很激动,捕获范大塬有可能意味着突破,要带回来好好审。但问题是,范大塬在进入金店后几分钟后,就被一名忽然出现、黑衣蒙面、一看就是来灭口的人一枪放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第13章疑点
萧过出门之后滕错抱着垫子在沙上呆,电视早就被他关了,公寓里很安静。他数着自己的呼吸,到二百七十九的时候,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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