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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灵稚睡得早醒得也早,屋内留有一盏昏暗的小灯,屏风外小奴才正靠在椅子上。
他病的那几日奴才一直不合眼的照顾他,灵稚已经醒了,奴才的精神松懈下来,眼睛闭上后顿时睡得极沉。
灵稚坐在床上,他悄悄下了床,绕过屏风另一处,隔着门,迟疑地伸手将门打开。
月色落在园中的花脊,幽香散在风里,灵稚一头乌黑迎着风轻摇摆动。
他有些冷,眸子不似白日醒时仓惶懵懂。
灵稚清醒地拐进另一道回廊,那日去时不认路,懵懵懂懂,回来时亦受了惊吓,浑浑噩噩,此刻按捺内心的恐惧,他一路寻到那座小楼外。
回廊四周长灯明亮,唯独楼一盏灯都没点,他朝里走近,门已经落上一把大锁。
灵稚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过来,楼内的喜堂让他惧怕,里面像一个红色的牢笼,他看一眼就喘不过气。
旁人的喜堂喜庆热闹,唯独这间,阴森死寂,燃烧的红烛犹如泪痕。
他立在风中出神,恍惚想起石洞里被风吹得摇摇欲落的红色囍字,还有他小心收藏,落在地上遭人踩扁的草编灵芝。
萧猊给他布置喜堂贴囍字,给他编灵芝?
他虽然做了这些,和君迁却还是不一样的。
静思院树木葱郁,花叶繁茂,无论走到哪儿,总会有一股幽香随身。
这股幽香此刻裹了些冷意,香味和不同于花香的淡,灵稚从神游的状态抽离回来,僵硬地停在原地,紧了紧衣襟。
他没扭头,而那人似乎在等灵稚适应这股浅淡的冷香。
适时,萧猊才出声。
“是我。”
萧猊已经克制了自己没有立刻上前,先让灵稚嗅到这股冷淡的香意,尽量不让自己的出现吓到对方。
他没有再靠近,而是隔着几步的距离,望着灵稚的背影,低声询问:“为何过来这里?”
又自言自语道:“你怕它……怕我,不是么……”
所以萧猊将这座小楼锁了起来,喜堂的东西全部撤走,让灵稚惧怕的一切,不应该再存在。
但里面的东西全是他从雾清山带回来的,有两人的回忆,他不舍得就这么丢下或者摧毁。
灵稚没回来前他只要想起灵稚,就会来喜堂坐一坐,有时累了也会在那张千工床上养一会儿神。
可他用作精神支柱的东西,他依恋留存的执念,却变成灵稚恐惧的梦魇。
他以为灵稚会与他一样眷恋雾清山的日子,但他似乎好像想错了……
灵稚想的分明也是他,为何还要怕他?他是君迁,君迁是他,从始至终萧君迁和萧猊就是活在一副面孔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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