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刮掉的白斑(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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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个男人难得“下凡”了。
想起来之前自己对于他的诸多埋怨,目前看起来倒是自己局限了?
或许她之前在他面前多次表达的“人人平等”的观念,或许在他看来是在向下兼容?
白芷突然觉得世界观再度接受一轮冲刷,她开始思考和复盘过去的人生。
按照如此想的话,她对于前任的怨恨,似乎消弭了一些。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谁又真的比谁更为老练呢?
她不禁在想,这些金字塔顶尖的贵族们,对于可能来自自己躯体的危险防护重重叠叠,而对于心理的健康防线,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这么轻而易举就任人长驱直入,如履平地?
其实,白芷一直都知道韩安瑞的内心命门,从来都不是什么表面上的莺莺燕燕,而是从小在自己母亲那里受到的遗憾,至于具体是什么遗憾,白芷作为外人,自然是不得而知。
家就是一碗黏稠的脓血,很多东西掉进去都是无声无息的,像母亲腥甜的乳汁和脐带,像妻子的眼泪和厨房厚厚的油污,像孩子怎么也说不通的公理和自我意志,在这里只有父权能掀起波澜,只有钱币能激起水花……血缘就是最好用的遮羞布,轻轻一盖,人们又能服用这碗脓血以作良方。除非他自我意识到这一点并愿意寻求帮助,才不会被朱小姐这种给肆意拿捏。
孩子是不能对父母表达不满的,特别是韩安瑞这样的二代,所以他只有向外界投射,只能向外界投射,如果谁不幸成了这个靶子,谁就得经受这样的投射,承载所有的不可言说的愤怒与羞耻,难堪的矛盾与失望。
但是也不是没有委屈的,当初白芷为了内心的爱情保持忠贞,触怒了蒋思顿,而韩安瑞却对蒋思盾对她的诋毁污蔑全盘接收,让她落入四面楚歌的境地,而他则近十年都与蒋思顿黏黏哒哒亲亲爱爱,你们是真爱,她就得无痛当妈?
人们在彼此的绞杀里轮流担任凶手和受害者的角色,施虐又受虐,濒死又复仇……你再找不到任何一处方寸之地,能如此疯狂地用爱与情模拟凡世中难以上演的屏息时刻……爱情只能让懦弱的疯子宾至如归。
白芷在沉思,柳菲儿依然在兴奋的介绍,主人们每天都如何都把豪华的昂贵的金银器交到紧张到颤抖的员工手中。
就是在这个一直空置的房子里,有次朱诗韵实在忍不住炫耀欲和好奇心,请了一堆人来开party,一片狼藉之后,出了昂贵的价钱请了专业的高端专业的保洁公司来打扫。
打扫完了之后,朱炻韵躺在大客厅里,突然觉得墙壁上一副画越看越不对劲,好像突然出现一块白斑,她以为是什么东西溅了上去?心慌之下,也是怕被人现,于是拿一块抹布,小心的把那块白斑给刮掉了。
“殊不知,那是这块风景画上的月亮,整幅图原本值得百万英镑,月亮去掉之后。。。。。。不知道跌到多少钱了”,柳菲儿嘲讽的摊摊手。
“不过好在,这栋房子韩安瑞不常来,所以暂时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被现。”柳菲儿嗤之以鼻,“在宫斗剧里,韩安瑞这样的角色不是吉祥物吗?”
“人类社会是个草台班子这件事,我很早就现了。
我还记得一个剧集,就是人类精英对重大事情进行决策,决策的方式是捉一只鸡来把头砍了,看看这只没头的喷着血的鸡,往哪个方向去。大家就奔向这个方向。
大家都疯疯癫癫,深一脚浅一脚,同时佯装笃定。伴装笃定逐渐成为人类生存第一大技能。
所以京特安德斯在《过时的人》里说,人类会在自己造出来的物件面前羞愧。
一个机器,是那么的光滑、锃亮、无缝,忠实地执行指令。而人是那么跌跌撞撞,容易腐朽。所以,人,过时了。”
白芷盯着那块被抹掉白斑(月亮)的油画,不禁幽幽的说。
。
灵镜台边,神色凝重的下棋的少年,悬在空中的手一滞,“咦?!柳菲儿的表现突然太亮眼了,我本来都要将她弃了,没想到,她竟然还知道将这姑娘带到‘烛光别墅’,出息了。”少年手舞足蹈起来,不过”,他突然眉头一皱,嘟囔道,“我的小乖乖,你可得记住了!你的使命不是加入他们,你就是来拆散他们的,你怎么还能入戏了呢,你跟朱炻韵吃什么飞醋?”
“对,你就得跟一头母狮子一样,把萧歌这头斑马的脖子给我狠狠的咬住了,你可千万别松口,必要时刻,不惜用上非常手段!才能不负了我们的一片栽培之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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