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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话说到头,她和贺雪宴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关系,是单方面的撩拨,单方面的防线崩塌。
女孩子咬着唇,犹犹豫豫不肯走。
一只微凉的手落在她的右边脸颊,那原本是一只很好看的手,像是完美的神造物,现在却伤痕累累。
那个曾经说这个世上没有美丽的灾难的女人露出一个堪比灾难的笑容,无声无息又动人:“回去吧。”
楚沅沅离开以后,她坐在医院长椅上了一会儿呆,脑子里还是很乱,要很费劲才能抓住一点思绪,她花了点时间才整理清楚。
贺雪宴直接报了警,控告张晁家暴以及非法使用违禁药品,接电话的是个女警员,声音非常温柔地告诉她让她找个市立二甲医院开详细的验伤报告,ct、x光等,最好再找个人帮忙把伤口照片拍下来保存,到起诉离婚的时候会是非常有利的证据。
因为她描述的药物问题,医院还抽了她的血送去法医部化验。
这一套流程下来,贺雪宴已经疲惫异常,这一天过得非常漫长,与药物对抗已经消耗了她大半的体力。
如今乍然空闲下来,她抬手轻轻搭在纱布包裹的伤口处,渐渐笑出了声,这么些年里贺雪宴从没笑得这么畅快过。
从19岁开始每一天都仿佛活在刀尖上那么忐忑,身边没有一个正常人,她一度怀疑自己早就被逼成了神经病,毕竟只有疯子才能在精神病院一样的张家活下来。
她的笑声逐渐变了调,声音越神经质,护士站的护士和夜间挂诊的病人都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尖锐的声调一转,那个如今二十六岁的女人单手捂着脸无声地落下泪来。
也许一切终会结束,可她也早已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迷失了自己,只剩下了一具空荡荡,敲一下就会出空茫回响的苍白躯体。
接下来,她该做什么呢?
或者她还能做什么呢?
现在的贺雪宴连梦想都没有,她甚至想不起自己十几岁的时候有那么渴望舞台,她也想不起那时候拿着话筒唱歌的时候心里到底是如何地跌宕。
她的心早已枯竭。
原本她是不太愿意在这种时候接张晁的电话的,可真的看到来电提示的时候还是接了起来。
“你报警抓我?”张晁的声音阴郁得要滴出水,气息沉重:“你以为你能摆脱我?”
医院走廊的白织灯亮的很慎人,白晃晃的,贺雪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开口回答:“不行吗?”
“当然可以。”电话那头传来一连串瓷器破碎的声音,也许是橱柜里的碗盘遭了殃,她有些无所谓地想。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贺雪宴根本不会害怕后果,她只是非常厌恶身为张晁妻子的自己。
为了摆脱这个身份,她什么都能做,什么人都能利用。
张闵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寻找符合张义民审美的女孩子,楚沅沅是最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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