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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恕不能告之。”我警告她,&1dquo;也不要去查,我答应过你的事qíng一定会照办,我也会一直保持和你之间的联系,我只是不希望七七出事,她的脾气想必你是知道的,如果因此生什么不测,我不会饶过你!”
&1dquo;好。”她说,&1dquo;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挂了电话,坐在沙上呆,半响无法入睡。七七,这个谜一样的女孩,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费心费力寻找她的,会仅仅只是一个&1dquo;朋友”?
半夜的时候,七七醒来,她到客厅里倒水喝,把我惊醒,我半睁着眼睛问她:&1dquo;你没事了吧?”
她问头看我说:&1dquo;没事,有事就死掉了。”
&1dquo;以后别这样。”我说。
她说,&1dquo;林南一,天亮后我就准备走了。给你打个招呼,你要是没醒,我就不喊你了。”
&1dquo;回家吗?”我问她。
&1dquo;我没有家。”她说。
我试探着问:&1dquo;有个叫优诺的,你认识吗?”
她大惊,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冲到我面前来:&1dquo;你都做了些什么?”
&1dquo;你听好了。”我说,&1dquo;回家去吧,他们都等着你,有什么事qíng回去跟他们说清楚,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好吗?”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我。
&1dquo;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说,&1dquo;我送你回去。”
她冷冷地问:&1dquo;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我愣了一下。
&1dquo;一定不少是吧?”她笑起来,&1dquo;不过很遗憾,我告诉你,这些钱,你拿不到了,因为,我死也不会回去的!”
&1dquo;够了!”我说,&1dquo;别动不动就拿死吓人!”
我话音未落,她人已经冲到阳台上。
我在沙上坐了一秒钟,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声,我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站起来就往阳台上冲。
等我冲过去的时候,七七整个人已经站在阳台围栏上,谢天谢地,刚刚掉下去的只是一只花盆。她还在,只是我的阳台没有护栏也没有窗子,她的整个人探出去,从黑暗里探出去。看上去惊险万分!
&1dquo;七七!”我大喊,&1dquo;你想gan什么?”
她转过来,平静地对着我,眼睛里却闪着让我害怕的光:&1dquo;林南一,你答应过我给我时间,可是你食言。”
我无言以对。
&1dquo;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1dquo;我说得出,做得到。”
&1dquo;七七!”我狂喊,可是已经迟了,她已经转过身,她的左脚已经离开阳台,这时候我的任何行动都只能让她更加义无反顾,我的心脏抽紧,大脑一片空白。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在拒绝这个世界,可是,真的就没有任何人能让她留恋吗?
&1dquo;林焕之!”忽然灵光一闪我大喊,&1dquo;林涣之来找你了。”
说出这句话,时间有片刻停顿。七七没有转身,但她的脚步有片刻迟疑——就是这个迟疑救了我。
我冲上去,用全身力气把她拖下阳台。我们两个人一齐向后跌到一堆杂物上,我的后背被撞得生疼,反应过来的七七开始手蹬脚踢地挣扎,尖叫着我听不懂的词语,还要冲向阳台。
&1dquo;七七!”我大喊,&1dquo;你有完没完?”
她低下头来,在我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松开手。她的身体从我的怀里挣出去,又奋力地爬上栏杆,她的姿态像站在悬崖边,晚风把她的头激烈地netg激烈,看来死意已决。
我忽然心灰意冷。
&1dquo;够了,”我说,&1dquo;就死吧,大家一起死。反正我也活够了!”
我是真心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活在世界上,大概也是不停受苦吧?我们都是病人。她是得不到爱,我是找不回爱,我们都病入膏肓,不如自行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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