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分头行动(第1页)
在遥远的曾经,维尔娜熟悉的二次元中,反差萌始终是一个广受大伙欢迎的萌点,维尔娜也是它的忠实受众之一。现在看亚弥尔这家伙努力地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该说不说,确实有种奇特的反差萌。
“还不错……吗?”
“咳咳,我说的是,你在这次行动的表现目前看来还不错,不是别的意思。”
维尔娜见他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反而有些不适应,只能连忙给自己刚才出于本能的评价打起补丁。
“毕竟维尔娜小姐现在是我的伴侣啊,刚刚做那样的事也是应该的,难道不是吗?”
亚弥尔脸上的笑容仍有几分未褪去的羞涩,但比起他“伴侣”脸上的震惊,少年已经算得上风平浪静了,维尔娜可以说是直接变成了一只不自知的蒸汽姬。
“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呢!”
“嗯?不是维尔娜说的,这次任务里我们是伴侣吗?难道是我听错了?还是说,我们要找艾莉卡小姐做个公证呢?”
亚弥尔狠下心,像是要把前些日子里受的调笑与捉弄一并在现在清算清楚一样欺身向前,直到把维尔娜逼到个退无可退的小角落里。
“……我错了,亲爱的。”
少女寄希望于话语里的爱称,希望这三个字能挥它的魔力,用它唤出的羞涩击退眼前这个纯情的小屁孩。
然而,维尔娜的如意算盘却被头顶传来的温暖击了个粉碎。
亚弥尔伸手揉乱了她的长,嘴角挂着个自己捉摸不透的弧度,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留下神色微妙的艾莉卡与红的像火烤过似的维尔娜,后者正努力地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埋在枕头里。
“呜——亚弥尔这家伙!!!!”
威严满满的虚无之神所不知道的是,亚弥尔此时正在仅有一墙之隔的房间内,脱力地依靠着墙壁,两手捂着同样通红的脸出不可名状的声音。
“……我那家伙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啊……”
午饭过后,三人换上了便服,按照原定的计划兵分三路,各自向既定目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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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褪下那身除了影响行动和吸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女仆装的艾莉卡终于穿上了她这两天日思夜想的行动服,灰色的身影在黄金城的阴影中穿梭着。
她手中握着的浅蓝色通讯晶石不时地闪烁,象征着她距离审判庭来的坐标愈近了,而那个位置也是师姐出最后一次通讯的地点。
艾莉卡摈弃掉心中多余的念想,专心感知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追踪的路线最终结束在一座位于居民区某个小巷的深处,她低头看看手中的浅蓝晶石,其散出的魔力波动证明了自己的追寻并没有出错。
巡猎使深吸口气,紧了紧腰间的武器,一手搭在别在腰带上的刺剑,疾步上前寸劲震碎门锁,伸手推开了那扇大门。
原本艾莉卡已经做好了“开门的瞬间,就有几十枚形态各异的暗器破空飞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场避无可避的恶战”这样的准备,结果自己就好像是闯入了某个普通人放置已久的住所一样,迎接自己的只有在阳光中四下翻飞的灰尘与几只小飞虫。
……难道晶石出错了?
艾莉卡脑中不由得蹦出这样的想法,但也没忘记把身后的门带上。她漫步于这间从外表看来已经至少一周没人打理过的庭院中,寻找着属于审判庭的痕迹。
“——嗯?这是,塞西莉亚花?”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没有找到什么直接性的标志,但在院子里某个角落里,一张略显古旧的桌子下藏着一束已经有些许枯萎的塞西莉亚花。
艾莉卡还记得,以前和师姐聊天的时候,她就提到过她最喜欢的花朵就是象征着纯洁与自由之爱的塞西莉亚花,现在在这个角落里现了这种原产地位于遥远的桠藤森林的花卉,想必也代表着师姐至少在这里落脚歇息过,不然不可能有一束花放在这里。
她伸手拾起已经有些干枯的花束,即使已经被施加了延长生命的法术,被摘离枝条的塞西莉亚花也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蔫萎样子。
自己家小姐……不,维尔娜那家伙好像会很多稀奇古怪的小法术的样子,拿回去问问她有没有像“让快要死掉的植物重新变得健壮”的魔法吧。
无视了自己思维里被某人灌输的错误称呼,艾莉卡收起了那束白花。继续在庭院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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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弥尔行走在陌生的街巷,手中握着刚刚令自己十分肉痛的,花了几银币从小贩手里买下的黄金城地图,此时他才意识到,这座城市对一个想找人的陌生旅客来说,实在是大的有些让人绝望。
如果真的照着那家伙说的从东到西,自南向北地把整座黄金城都走一遍,恐怕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更不用说自己随身携带的旅费在那时恐怕早就已经出预算几倍甚至十几倍了。
不过也不是只有坏消息,根据自己对卡尔团长的了解,不管是到了怎么样的一个新地方,他都会先去那里的酒馆,不是位于富人区的,充满名贵香水味与花卉熏香的高档场所,而是坐落在街角小巷的那些美名其曰“和当地的群众打成一片”,实际上只是因为嘴馋贪酒而已,每次都要喝到烂醉才被好心群众叫来团员把他扛回去,副团长还为此教训过他好几次,有两次甚至还是当着大伙的面训得。
顺带一提,团里所有人都赌下次团长去喝到烂醉怎么说也要等起码半个月,直到第二天晚上巡夜的人又在藏身处不远的沙地里现了脸朝下吃了满嘴沙的卡尔。
想到几天前死于自己剑下的嘉拉弥,亚弥尔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和团长再见之时,自己要怎么告诉他,是他平日里最信任的副团长背叛了“游沙者”,亲手把那些兄弟们送进无归的死亡陷阱,最终又是如何被自己斩杀在无名庇护所的?
有那么一个瞬间,亚弥尔甚至在担心当他们在不遥远的未来相遇时,自己会与向来重情重义的团长刀剑相向——一个自己绝不希望看到的结局。
带着复杂的情绪,亚弥尔推开第一座酒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