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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选以地区分组，尚惊雁有点好奇流放星系和主星系目前恐怖风的水平对比，就多调了一块投屏出来。

  她的地位是本次联赛的“起人”，倒不怎么好对参赛作品们出公开评价，连联赛邀请她做评委她也拒绝了——尚惊雁希望最后她的合作者是纯粹由观众们选出来的。

  可毕竟专业相关，她看的时候不自觉就带上了审视评价的目光。

  主星系排行前几的，赫然是几个熟悉的名字：季连星，阎珂，甚至还有苏书东。

  她们各自都有自己的成熟风格，进行恐怖创作时融合出了奇特的效果。可惜海选阶段都是短片，底下评论都纷纷说看不够。

  而流放星系一侧，前排是花非甜、骆知玉等人，作品质量和主星系难分高下。

  两边的共同特征是前排都以年轻生代筑梦师为主，中后排开始出现不同，流放星系参赛者年龄层覆盖范围极广，题材也更为丰富，主星星则稍稍逊色些。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流放星系的筑梦师这么厉害？一头扎进去都出不来了！】

  【这个大赛真是我们恐怖爱好者的福音，我愿称之为脑虫不快乐赛（狗头）。】

  【现在恐怖风展真挺成熟了，观众们的阈值也变高了，想出头比之前难喽。】

  评论热火朝天，目前的恐怖作品足有几万之数，良莠不齐，尚惊雁快筛选过一轮表情都没什么波动，裴意的目光渐渐从看光屏变成了偷偷看她。

  尚惊雁认真专注的神情会显得有些冷淡，仿佛领导者自上而下俯视，让人不由自主信服。

  裴意曾看过一些业内八卦，那些合作者说尚导在片场算不得“暴君”，但却也是绝对的君王，这一刻他忽然理解这句评价了。

  哪怕她身上还穿着松松垮垮的居家服，手里捏着小饼干，也不妨碍她摄人的光芒。

  也就是因为这样仔细去看了，他注意到了尚惊雁眼圈有一点泛红，像是不久前哭过，刚刚还微烫的脸一下子冷却下来，脱口便问：“……怎么了？”

  尚惊雁微怔，感知到对方视线所在，摸了摸自己的眼尾。

  按照习惯，她本来应该打个哈哈过去的，可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梦到了我的妈妈。我……大概是有些想她。”

  关于尚惊雁的家庭，裴意了解的和她的粉丝一样多，只知道她小时候母亲离世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亲人。

  裴意迟疑片刻，问道：“你愿意和我讲讲她吗？”

  尚惊雁也没再看光屏了，丢了块小饼干进嘴巴，望着天花板说：“她离开的时候，我还太小，她留下的东西也太少，我其实并不了解她。”

  “或许可以这样说……我了解她的志向、她的信念，要比了解她本人多得多。”

  这才是最遗憾的地方，她和尚淞阴差阳错在同一条路上为了同一个目标走了这么久，可是她却还是不知道尚淞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喜欢吃什么，口味偏咸还是偏淡？喜欢什么样的电影，会和哪些角色共鸣？喜欢什么颜色，在工作服的白大褂之外会穿什么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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