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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烯年小時候,每天早訓獅館都熱熱鬧鬧地,有吱哇亂叫的小孩兒,也有大人的訓斥聲,而現在,可能只有每年春節端午有人來看舞獅才熱鬧點。
其實現在的豐年獅館正式加入了獅隊的人怎麼著也有幾十人,但是大多都並不是以此為生,何堅早些年還很嚴厲地要求每個正式加入獅隊的隊員必須早晚訓,但是沒有效果,很多人要麼當耳旁風要麼索性就退出了。
這個的師徒觀念根本不像何堅那時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古老道德觀束縛不住任何人。
時代在變化,其實這才是正常的現象,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一段虛無的關係不該成為桎梏一生的枷鎖。
但是有的精氣神好像也在聲色犬馬的世界裡散了,時代的巨輪滾滾向前,留下了落寞蒼涼的豐年獅館和何堅那一輩的老人。
何烯年不止一次想過,很多很多年後,他肯定也會是被留下的那一個。
等何烯年和李瑜早訓完之後將近九點,獅館66續續有人來了,這會兒正值暑假,一些附近的家長會把青春期孩子送過來發泄多餘的精力順便就當成了不花錢的看護。
獅館開始熱鬧起來了,終於沒了早上那種淒悽慘慘的調調,何烯年的情緒也被鬧騰的青春期少年們打散了不少。
何烯年和李瑜還有幾個稍大點的在教來的幾個小孩兒舉獅頭,幾個小孩兒都是剛上初中,貪玩跑過來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是同學。
剛來的第一天扎了五分鐘馬步就累得發脾氣跑了,何烯年早就見怪不怪了,沒想到第二天幾個小孩兒又蹦蹦跳跳過來還說繼續學,就這麼磕磕絆絆地也堅持下來了。
小孩兒都這麼較真了,何烯年也就認認真真地教。
何烯年剛要糾正一個小孩聳肩頂著獅頭的毛病,李瑜就用手肘頂了頂他,把手裡的手機屏幕給他看。
何烯年看過去,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孫銘。李瑜得意地朝他揚揚手,「我說什麼來著?」說完接通了電話。
重開口的語氣和剛才截然不同,「孫秘,一晚上沒見,我可想你了。」
何烯年被這語氣熏得有點無語,李瑜這狗腿的臭毛病真是狗聽了都自愧不如。
被這小插曲打亂了一下,陳皓朗,就是頂著獅頭那小孩兒,悄悄地把獅頭放在肩膀上放鬆累酸了的手臂,誰知沒放鬆幾秒,就被何烯年握著的藤條輕輕抽了一下手臂,「再被我發現你偷懶,發現一次加練五分鐘。」
陳皓朗嘴上哀嚎,手臂還是自覺挺直了。
何烯年正看著陳皓朗的動作有沒有變形,就聽見李瑜在一邊說,「哦哦哦好,他就在我旁邊,我把電話給他。」
何烯年疑惑著接過電話,禮貌地說了聲你好。
電話那頭響起的不是孫銘那把活力滿滿的聲音。
舒朗清潤的嗓音透過電波傳遞到何烯年的耳朵里,讓他無端想到了淌過竹林的溪流的聲音,是夏日裡獨一份的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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