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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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再看下去,正好尿急,她跟人打了声招呼,就悄悄出去了。
导演嘴角勾起一丝玩味,拿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凌开宇,“眼光不错啊。至少倾国倾城这个点是符合了。”
凌开宇知道他说的是一开始他替温凊说话那事儿,笑了笑,说:“彭导过奖。我在圈内混了这么久,这点眼光还是要有的。”
“看把你给得瑟的。”导演不再理他,专心看台子上的艺人表演。
念过了一段官方到不能再官方的贺词,“长公主”终于端起酒杯,巧笑嫣然地走向“皇太子”。
虞煊想起了《诗经》里的一句词,“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用来形容此时的她,再贴切不过。
他目光沉沉,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两米的距离,他却从她步伐中看出了生离死别。
她脸上一直是笑着的,笑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灿烂。
一场戏要做到足够吸人眼球,使人揪心,无非就是制造反差,让观众产生强烈的对比。
她毫无疑问做到了,她此时笑得有多灿烂,待会就能死的有多悲壮。
端酒,寒暄,中箭,一气呵成,眼看就要倒在男美术怀中……
虞煊这时站起来,“等一下。”
温凊停了动作,导演疑惑地看着他。
“这场戏,我来。”他说,放下手机,朝男美术走过去。
第18章
温凊酝酿了很久的情绪,因为虞煊的突然介入,不得不重新酝酿。
两分钟,虞煊脱下外套,套上男美术给的古装外套,在席位上正襟危坐。
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右手三根手指轻敲案台,左手捻着三角爵杯,神情慵懒,目光玩味。
温凊腿软,不是被他吓的,而是刚刚练舞时,下一字马没下好,不小心拉伤了韧带。
方才演那段已是努力控制,这会儿被虞煊横插一脚,一切又得重头开始。
她在心里哀叹了几声,理正衣冠,调整好情绪,若无其事走到舞台中央。
她入戏很快,不过几秒钟的事儿,脸上的表情就已从刚刚的疑惑,转变成现在长公主这个人物身上特有的张扬狡黠。
她声音清婉,吐字如珠,嗓音甚至带着几丝鼻音,这非但没影响她对人物的塑造,反而更好的演出了长公主做出这决定时的隐忍决绝。
前几位艺人表演的时候,还有人时不时低头看手机,看时间,但轮到温凊和虞煊上场时,几乎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心无杂念地盯着舞台。
音乐放到高潮处,停了。
试镜室除了温凊一步步靠近虞煊时发出的细微脚步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古代圆头高底绣花鞋,发出咚咚的响声,虞煊接过她手中的酒,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美人如斯,他这大半辈子见过很多女人,其中不乏被人誉为大美人的女星。
但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把一身红装穿的超脱世俗,惊艳又让人感到悲凉的。
兴许是入戏太深,虞煊此刻恨不得抓住她端酒的那只手,将她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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