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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後半句話純屬多慮了,成見?那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自從這小會開完之後,別說什麼成見了,幾個隊友恨不能二十四小時輪班守在夏卿歡身邊忙前忙後噓寒問暖,一夜之間隊長成團寵,頂樑柱成吉祥物,搞得夏卿歡莫名覺得自己好像生活不能自理一樣。
夏卿歡身邊的人瞬間多起來,搞得原本就與夏卿歡之間關係變得有些微妙的江頌一時間更插不上話去了,有時候晚上直播結束想和夏卿歡約個夜宵聊一聊,結果剛起身,就發現夏卿歡早已經下了播不在座位上,也知道被誰給叫走了。
同樣的事情發生一次還好,可當次數多起來之後的落差感,難免會讓江頌心裏面空落落地難受。
好幾次想掏出手機來給夏卿歡發個微信或者打個電話,佯裝好奇地問問他到底是去跟誰做什麼了,吃什麼好吃的了,能不能帶自己一個,但是每次,江頌都止步於將手機掏出來的這個動作上,甚至連夏卿歡的微信對話框都不曾點開過。
因為,何必呢?
那天晚上兩人之間的對話已經足夠清晰明了,夏卿歡的心意江頌回應不了任何,或者說豈止回應不了任何,江頌甚至想逃避,就連那晚離開夏卿歡房間時候的腳步都是帶著點落荒而逃的意味的。
所以既然如此,那夏卿歡體面的抽離與疏遠於江頌而言絕非壞事,因為這是出於對江頌的尊重。
可是為什麼,江頌卻偏偏感覺不到一星半點被尊重之後的解脫與寬慰呢。
尤其是在每次與夏卿歡擦身而過,兩人所能做的卻只是簡單地相視一笑的瞬間,江頌甚至可以無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中由內而外生發出來的撕扯與抽痛。
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一次比一次真實,像是在隱隱地積蓄著什麼力量,陰仄仄地等待著爆發的那天一樣……難熬至極。
那是江頌從沒有過的感覺,熬得他難受,熬得他窒息,卻偏偏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發泄口,任由這股力量在他心裡無頭蒼蠅一般地橫衝直撞,撞得江頌疼痛不堪。
於是江頌開始經常一個人在訓練室里打天梯打到凌晨四點才去休息,熬得他眼底泛黑眼圈通紅,上分度也堪比坐高鐵,把把能殺十個以上的戰績更是被高段位的諸多玩家們捧得神乎其神,但江頌的心中卻依舊不痛快。
那一晚,江頌夢到了夏卿歡。
夢中,還是在夏卿歡的房間裡,還是那盞熟悉的、不太明亮的小夜燈,還是一樣地坐在夏卿歡柔軟舒適的床邊。
唯一不同的,是那把江頌送給夏卿歡的放在最明顯位置上的摺扇不見了。
夏卿歡穿著那件松垮的黑色睡衣,沒有戴眼鏡,雙眸沁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側身枕著胳膊,就這樣玩味地、慵懶地把江頌望著,毫不避諱地視線像是一根繫著絨羽的逗貓棒,落在江頌脖頸上時甚至有些痒痒的。
心裡也痒痒的。
夢裡似是過了許久,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江頌起身欲要離開不料下一秒就感覺到一雙手從後面緊緊地擁住了他。
畫面驟然升溫,只是這個懷抱的溫度並不溫暖,甚至泛著點點的涼意。
江頌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將手附在了那雙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上,指尖處,一小塊皮膚遍布溝壑的粗礪觸感讓江頌即使不回頭也能夠分辨得出這雙手的主人是誰,僅一瞬,江頌便把那雙手攥得更緊了。
夢境真是個好去處,讓那原本怯懦逃避的人能有一個勇敢地去做清醒時不敢去做的那些事的小角落。即使這小角落虛晃而微茫,睜眼便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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