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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來遲了。」許瀾攏了攏潮濕的長髮,問侍應生要了乾淨毛巾擦手,擦好手自然地搭在肚子上,抱歉地對羅邱淇說,「總是下雨,最近有些嗜睡,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
「沒事的。」羅邱淇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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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引自「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個人覺得劇情基調還是蠻的
作者笨人不會粵語,都是瞎寫!
第2章鑰匙
「這六出花真是漂亮。」
餐廳的隔音效果好,不遠處的樂師正在演奏提琴四重奏,很歡快的曲子,羅邱淇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因而沒有聽見許瀾的感嘆。
許瀾見怪不怪,並不覺得尷尬,注意到羅邱淇肩上的雨水未乾,濡濕了一片布料,如果不將衣服送去好好護理,想必以後肩部這一塊地方都會皺皺巴巴的。
然而羅邱淇不是格外注重儀表打理的人,他鏟馬糞的狼狽樣子許瀾也見過,許瀾便沒有指出來。
吃完一頓飯沒用太久,臨走前侍應生捧了一把棕色麻面紙紮成的六出花花束,說是送給許瀾,許瀾當時接受了,走進全景電梯裡,立刻扔給了羅邱淇。
「我才不要,」許瀾懶懶地擺手,「帶回家我爸媽看見又要開我玩笑了。」
外邊雨已經停了,至少地面積的水坑未在動,路燈一路亮到頭,城市裡墜落滿啟明星。羅邱淇笑著反問她:「是嗎,確定不是怕男友吃醋?」
許瀾的臉色變了變:「你就別笑我了,我跟他又是一個月沒見面,前幾天他說他要出任務,後來一通電話都沒來過……跟他談戀愛不知道是誰更累。」
羅邱淇一貫不擅長處理情感問題,似懂非懂地點頭,許瀾一時語塞,電梯落穩前,直視羅邱淇認真地說:「你要是有喜歡的女孩子,趁早告訴我,我挺受不了這樣的。」
羅邱淇說「現在沒有」。
羅邱淇開車送許瀾回家,車窗開著,六出花放在后座,空氣卻濕悶濕悶的,雨刷器規律地搖擺,兩人在下車之前都沒有說話。
倒不是他倆關係疏遠,感情生分,這樣氣氛怪異的約會持續了近兩年時間,平均每周至少要見兩次面,特殊節假日更是天天都要見,能聊的話題大差不差全都聊過了。許瀾又是警務處副處長的獨女,各自家裡的底能摸的都摸得清清楚楚,門當戶對,社交圈相似,不存在什麼信息差。
臨近住宅區,車流漸漸地少了,羅邱淇送她到她家門口,自己糾結了幾分鐘該不該回家過夜,但最後還是決定開個四五十分鐘回馬場住。
許瀾隔著車窗和羅邱淇道別,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寬鬆長裙,皮鞋的後跟不會過五厘米,按指紋進門後他家的菲傭小跑了出來,羅邱淇趕緊掉轉車頭,重加入車流里。
打道回府,羅邱淇開快了,霓虹燈溶進雨水裡,暈染出許多種亦實亦虛的虛幻景色。
停車場裡空空蕩蕩,幾排自行車擠作一團,他隨便停好車,往外走的時候心想,柯英縱應該已經把阮氏竹安置好了。
他的房間在員工宿舍的頂樓,柯英縱的在他樓下,馬場裡沒有霓虹燈,宿舍樓大廳的白熾燈很亮。
員工宿舍和馬場一起建了才滿三年,裝修勉強算九成,大堂里立了兩台自動販賣機,一台賣飲料,另一台賣可能會急需的生活用品,羅邱淇走過第二台自動販賣機,見到略有生鏽的長椅上躺著一個人。
羅邱淇根本不需要反應的餘地,隔著兩米不到的距離,注視睡眠中的阮氏竹的臉。
阮氏竹只有上半身躺在長椅上,腳仍舊撇在地上,運動鞋和褲腳一片泥濘,身上的卡其色外套皺皺巴巴,翹起來的金屬拉鏈戳著下巴,而他本人因為睡姿彆扭,頭髮自然地下垂,露出額頭,臉頰肉壓得變形。
他見過不少次睡夢中的阮氏竹,從前總覺得他單純無害,哪曾想過這都是他營造出來的假象。
五年後重見阮氏竹,羅邱淇毫無預料,收留他也是違背自己本願的衝動。
阮氏竹還是那副落魄可憐的樣子,不合身的衣服,瘦小乾癟的體型,亂糟糟的頭髮,時刻做出防禦狀,像一面盾,也像死活不肯張嘴的蚌殼,羅邱淇自以為自己與眾不同,但是在阮氏竹的眼裡,他和擠兌他的洶湧浪潮並無二致。
所以羅邱淇不再相信他會好心好意從越南那麼遠的地方趕到香港,走進他的馬場,是誤打誤撞那麼簡單。
他按下電梯上鍵,瞥見柯英縱下午列印出來貼在電梯門上的一張告示白紙,勒令住在一二三樓的員工不得占用電梯,違者罰款,然後電梯門打開,白紙一撕兩半。
羅邱淇一回頭,正好對上搖搖晃晃坐起來的阮氏竹的眼神。
羅邱淇決定先發制人:「你怎麼在這裡?」
「啊?」阮氏竹跟傻了一樣,坐起來先是發了一會兒茨菇愣,然後吞吞吐吐地重複,「我怎麼在這裡。」
他思索問題時盯著腳面,思索通了語就快了一點:「哦,我睡著了。」
見羅邱淇不為所動,阮氏竹猶豫再三後小聲提醒:「我已經簽好合同,是這裡的員工了。」
羅邱淇以前不覺得跟阮氏竹交流是一件難事,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阮氏竹跟被人敲過腦袋一樣,還是說結過婚的人多多少少都會變傻,頭痛一般地反問他:「員工守則你沒看嗎,十一點過後還出門,一次扣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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