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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握着滕错的手腕,手掌的温度很高,干燥又粗糙。男人很安静地坐着,滕错知道,他在难过。
难过,这两个字的分量其实很重,是一种令人心碎的感觉。它比悲伤更酸涩,比愤怒更无力,它让人的心脏软闷,直到疼痛。
滕错端详了萧过很久,男人脸颊的皮肤因为饮酒而着红。滕错把手从萧过的掌心抽出来,扔开萧没吃完的蛋糕和沙垫,蜷起双腿,跪在了沙上。
然后他探过身从蛋糕上捏起了那个写着“生日快乐”的巧克力牌子,举到了萧过嘴边。
“久别重逢,”滕错笑着说,“先给你过个生日。”
萧过的目光像是定了格一样和他对视,毫无知觉地张开嘴,滕错伸了伸手,把巧克力喂给他。
然后他轻轻地捏了捏萧过的下巴,说:“生日快乐,萧过。”
萧过把巧克力吃完了,滕错猛地向前倾身,和他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第8章怀抱
两个人的嘴唇都带着轻微的颤抖,逐渐紧密地贴在一起,其实滕错想张嘴,但被萧过的唇堵住了,把这一场变得无比纯洁。
过了一会儿滕错退开,对着萧过笑起来,说:“你还没有十年前会。”
萧过没有笑,伸手扶着他的肩膀。滕错眨眨眼,问:“咱俩十年前都没上过床就分了手,遗憾吗?”
萧过的眼很黯淡,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滕错的眼睛亮了起来,笑嘻嘻地说:“别告诉我,这十年你一直为了我守身如玉。”
萧过毫无隐瞒地点了下头,然后问:“你呢?”
滕错的笑慢慢地不见了,他盯着萧过,说:“我们做爱吧,做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第一次。”
顺了滕错一晚上意的萧过说:“不。”
他不是没有情动,这十年他一颗心被弄得都是伤,今天见了滕错他不可能没有起伏。但他非常隐忍,侧颈已经隐约出现了青,还是他只抬起手,屈着手指,非常轻柔地顺着滕错的侧脸抚刮了几下。
滕错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眼里涌出愤怒,还有失望。他挥开萧过的手,狠狠地揪住了他的领子,神情很委屈地说:“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没和别人试过。这十年里有很多人求着我想和我做爱,我都没答应,但我只想和你做。”
他表现得像是个孩子,带着期待和一种势必要顺意的凶狠,眼睛很红,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萧过被扯得向前倾,眼睛也泛起了红,他看着明显不对劲的滕错,摇了摇头,说:“我重遇到你,不是只为了这个。”
“我们也可以做别的,”滕错皱起眉,“但现在我想要这个。”
萧过抬起手,把他抓着自己的手压了下去,低声像是哄人一样说:“不可以。”
“那要怎么才行?”滕错声音里出现了哭腔,“你想要什么,钱?你嫌我变了对不对?你不喜欢滕错,你只喜欢南灼。”
这样的话像是把刀插在萧过心上,他再次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滕错张开双臂,抱住了滕错。
滕错被惊到了,立刻挣扎起来,对萧过不断地推搡,甚至张嘴咬他的肩,茶几上的东西被弄得掉了一地。但萧过就是不放手。他按着滕错的腰和后胸,闭上了眼。
男人力气很大,滕错挣不脱。敞开心扉不容易,肢体上全心全意的胸腹相贴对他来说也很难,他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无力,感到了想反抗的愤怒,但一种奇怪的享受也从心底滋生出来,让他忽然觉得停下挣扎就会很快乐,没有为什么,就是这么觉得。最终他缓缓垂下了手,额头抵着萧过的肩,颓倦地呼吸着。
萧过抬起手扣住了他的后脑,让他靠在自己的侧颈,两个人的侧脸挨得很近,紧紧相拥。
这个拥抱带着很大的安抚性,让滕错紧绷的身体逐渐失去抗拒的能力,也没有了撤开的欲望。他被萧过按在怀里,闻到的都是萧过身上的味道,有很重的酒气,还有很浅的烟味,混在一起并不好闻,但滕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连呼吸也变轻了。
然后萧过俯下身,他们就着这个姿势缓慢地一起躺倒在窄小的沙上。
滕错觉得很神奇,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已经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会失控。但萧过用胸膛和手臂创造出了一个空间,温暖又不容反抗,他整个人都被萧过完全地罩住了。先前飞快地生向胆边的恶就这样缓缓消失不见。
滕错开始模仿萧过温柔又纯洁的亲密,抱住了萧过的腰。他闭着眼,听见萧过在他耳边暗哑地呢喃着“小灼”。
他们没有放开对方,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一起沉入睡眠。
***
滕错在过去的十年里很少做梦。
他依赖安眠药入睡,药物让他在睡眠期间不会经历任何梦境,醒过来也很突然,清醒后的记忆完全停留在睡前,就像是根本没有睡着。他喜欢在夜晚出门,再靠吃药的方式熬过大半个白天。
但昨晚不一样,一切都在滕错的计划之外。昨天是萧过的生日,他本该在猫眼买醉,然后独自回来,一个人借着醉意睡到第二天下午。可是但他意外地重遇了十年前的旧爱,他们都忘不了彼此,于是他们说清了当年的遗憾,带着对彼此的复杂情绪和欲望接了个无比纯洁的吻,然后滕错想做,但萧过抚着他的脸说不可以。滕错在那一瞬间暴怒起来,他原本觉得自己会失控,但萧过抱住了他,让他脑子里想不起别的,就那么简单地闭上眼,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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