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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韦康不懂这些,但他已经明白了。于是他立刻又朝着滕错靠近了点儿,说:“那请您给我这儿指点指点!正好我们过两天要出一单。”
这些年尘先生逐渐把制毒的根据地挪到了海外,在国内只做销售生意来赚钱。侯韦康的这个工厂是花园在国境内仅剩的几个制毒地点之一,紧挨着边境线,好跑,而且不是每天都开工。
蓝蝶和其他人已经在角落里的几张沙上坐下了,中间有个电视,他们给打开了,但信号不好,播放的节目时不时卡顿,屏幕像飘雪花一样扭曲一阵。
滕错被声音吸引,看了那边一眼就没再挪开目光,看上去很想加入。
但侯韦康没放弃,在他身侧说:“小兄弟?”
“。。。。。。嗯。”滕错没动眼珠,把耳朵侧向侯韦康,快语地问:“生产的是什么?黄枇?”
侯韦康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说:“是。”
滕错稍微皱眉,依然远远地盯着电视,问:“那你囤增白剂干什么?”
桌子上的确放着增白剂,侯韦康没想到滕错扫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笑了两声,说:“这不是得自己研究研究,我们想冲着四号进呢。”
黄枇是浓度为95%的吗啡,而四号是海洛因,两者都是从罂粟来的,但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侯韦康背靠花园,在国境内竟然还有这样的野心,滕错轻轻地挑了下眉。
他终于把脸转了回来,看着侯韦康,问:“真的想学?”
侯韦康使劲点头,说:“想!”
滕错说:“我给手机充个电,”他往电源那里走,“我邮箱里有资料,对你有用。”
他和蓝蝶他们在海边躲了一星期,手机早就没电了。木屋里有电机,但这是逃亡路上,除了蓝蝶的电话要保持通畅和尘先生联系以外,没人敢把可以和外界通讯的设备拿出来,到这里了也不行。毒贩们的手机都交给了蓝蝶的保镖,只有滕错不归蓝蝶管,手机还在身上。
既然是给侯韦康调研究资料,蓝蝶问了句,没阻止。
开机之后滕错给侯韦康说了说,侯韦康拿纸记了一些化学成分的名字,滕错又仔细地看了看工厂的设备。
滕错斜靠在桌边,说:“你的装备太过时了。”
侯韦康记得很认真,完了对滕错千恩万谢,说:“确实,确实,设备还是得更。前几天那个反应罐就炸了,幸亏就那么一下。。。。。。”
“先花点钱把压片机改成真空的吧,”滕错打断他,面无表情地说,“提纯技术不容易做,你要出四号的货,就得在鸦片液化之后再加工,乙酰化和盐酸化,这些设备你也得现买。”
“唉,小兄弟说的对,我这不挣钱啊!”侯韦康感叹一声,“所以我这才想着要展,水往高处流啊,是不是?市场上好久没有货了,大伙儿都等很久了,果然,还是得靠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才啊!”
工厂的大门半开,院子里传进了几声很低的狗叫,是侯韦康他们养的护院狗。滕错听到的时候眼睛亮了亮,似乎对那个更感兴。
“有点儿耐心,欲扬先抑嘛。”他很随意地把手机扔兜里,头也不回地说:“我去玩会儿狗。”
他的冲锋衣已经脱掉了,穿着黑色的高领衫,边走边抓起长,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来。他出门走进夜色,真的玩儿狗去了。
侯韦康收起记,走过去和蓝蝶他们看了会儿电视。蓝蝶的心思并不在节目上,她还在研究地图,问侯韦康这里的安全性。
“蝶姐,你尽管放心。”侯韦康说,“我在这儿扎根十多年了,出入山也都是开车,不会有问题。警察不到山里来,来也不会到咱们这边。边境线上不可能五步一岗,到时候你们步行就可以出去,不会有问题。”
他看了眼工厂外,压低声音问:“蝶姐和那位懂研究的小兄弟很熟?”
“不熟。”蓝蝶冰冷地说。
侯韦康“哦”了一声,似乎有点欲言又止。蓝蝶从地图里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侯韦康对她做了一个来的手势,蓝蝶稍微侧身过去。从侯韦康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背对着他们蹲在院子里的滕错。
两只将近一米高的黑色大型犬站在滕错面前,脖子上带着铁链。两只狗硕大的头颅向前伸着,面部满是褶皱的皮肤一直延伸到下巴,再垂到脖子,嗉袋非常明显。它们眼角低吊,张嘴的时候露出剪状的牙齿,狂吠着凶狠地和滕错对峙。
滕错姿势没变,衣服紧身,从身后看,他的腰细得惊人,别着手枪的地方有个轮廓。
他和两只狗对视,没人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两只狗在几秒钟后一起低了头,伏到地上并且向后撤,和滕错拉开距离。叫声迅压了下去,变成喉咙里的低吟。
蓝蝶的眼在惊讶中睁大了。
“那位小兄弟。。。。。。真是神奇。”侯韦康笑着说,“蝶姐可能不认识,那两只都是纽波利顿犬,凶得要死,要不我怎么花大价钱买他们回来护院呢?平时别说陌生人,就是我走过去,都没有这个待遇。”
纽波利顿犬是世界上最强横的烈犬品种之一,彪悍阴沉,根本不可能像一般的宠物狗一样黏人示好。然而侯韦康养的这两只不仅没有对滕错展示出敌意,反而很畏惧,这不是正常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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