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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韦康眯起眼,说:“杀气。”
蓝蝶侧脸,问:“什么?”
“杀气,”侯韦康向后靠回沙里,说,“畜生欺软怕硬,鼻子灵,能闻出杀气。猛犬养都养不熟,不可能主动对谁有好感,它们这是怕了。”
滕错伸手摸了把狗头,狗没动。蓝蝶在工厂里看着,没有接侯韦康的话。
“真的不是普通人啊!”侯韦康看着滕错的方向哈哈一笑,说:“那张脸,那双眼,啧。。。。。。我没文化,形容不出来,但看一眼就一激灵。果然越好看的东西越可怕,蝶姐说是吧?你看罂粟!戏演得倒是不错,你当他刚才真的是指点我,其实就是暗讽我没钱买不起设备啥也做不成。”
他“唉”了一声,最后说:“咱算什么,这位小兄弟是真阎罗。”
真阎罗蹲在院子玩儿狗,撸了把毛,指着两只还想往后退的狗说了声“怂”。
“真没劲,”他站起身伸了下懒腰,“还没我家百岁厉害。”
他在院子里遛了遛,靴子里的蝴蝶刀硌着踝骨。这里太偏僻,他不确定追踪器的信号是否还能连接。
工厂开了灯,但院子太大,月色聊以支撑。滕错眺望向相邻的山峰,两天后他们将从那里撤向边境,然后踏上他国领土。
那里的一切都是未知,包括能否魂归故里。
他的肌肤在夜晚显出了极妙的质感,滑润腻泽,因为太过苍白而泛着很浅的茄色。侯韦康说得没错,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上有种死亡的气息,他甚至看上去就像是从终年不见天日的地下爬出来的不死艳鬼。
他脸上带笑,但两只狗警惕地盯着他,生怕他靠近。
但滕错非要靠过去,转到了狗窝边的角落里。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他摸了手机出来,给谭燕晓了两条信息。
***
山脚下的临时营地由军人把守,车辆在附近停稳,蔡杰和萧过带着项山和禁毒队的人从车上下来,决霆他们已经调头回了逾方市。一行人亮出证件,有士兵检查后放行。
“蔡杰队长、萧过副队,”有位穿着便衣的军官出来,摘下帽子,说,“一路辛苦了。”
军官叫戴盛民,是边防部队的一名支队长,个子不高,讲话的时候状态轻松,非常风。
“谭局都和我说了,”戴盛民和蔡杰和萧过分别握手,“我是从挂电话就盼,你们现在来真的是雪中送炭。”
谭燕晓是军人出身,在戴盛民还是士官的时候曾经任过他的队长。年轻时候的戴盛民脾气倔,有些鲁莽,结果硬是被谭燕晓给磨出来了。他很感激谭燕晓,这会儿谭局的人来,他肯定欢迎。
而且正好还有点儿别的事儿。
“萧副是干刑侦的啊,”他轻轻砸了下掌心,“太好了!”
他带着几个人到边上,空地处平放着一个土色的麻袋,扎口出被解开了。周围的士兵们打着手电给几个人照亮,能看出那里面是一个人。
“今天早上士兵巡逻的时候现的,就在这座山山脚下。”戴盛民在尸体边上蹲下来,“我们已经报警了,正好你们就到了。你们好好看看,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咱们找的应该是同一伙人。”
驻扎在边陲的边防部队专业是缉毒,并不具备处理命案的权力,专业性也不如警察。他们现了尸体,除了拍照备存档和向上级汇报之外也是要报警的。
蔡杰拍拍萧过,说:“幸亏你来了!”
几个人戴上手套,项山打开麻袋,把里面的人露了出来。死去的是位男性,尸体已经稍微开始腐烂,穿着件t恤,面部和脖子的皮肤都是焦炭般的黑色,前胸衣服的布料也像是经过了某种灼烧,烤化了,完全地粘附在皮肤里。
但真正的死因是这个人脖子上的割伤,像是被某种利器横切开来,皮肉都翻了出来。
“就这,”戴盛民摇摇头,“硬是我的几个兵弄得一上午没吃下东西。”
尸体手臂上的皮肤还有完好的部分,萧过蹲着身观察。法医还没到,但他已经可以做出判断。
“溅射状的红瘢,密集、大小不等。”他指了指尸体的手臂和手腕,侧身让蔡杰和戴盛民看。
戴盛民说:“看着不像是伤。”
“嗯,像是化学品灼伤。”萧过点点头,从那些红瘢指向尸体的其他皮肤,沉稳地说:“这些的都是烧伤,也许是小范围的爆炸所致。按照这个思路,这个人的颈部致命伤是来自于因为爆炸而溅起的尖锐物品。”
项山挪动手电的位置,亮光里,萧过戴着手套的手挪到了尸体的身侧,指出地方。
“我不能准确判断这些是否是生前留下的,但它们是剧烈摩擦留下的伤痕。”萧过说,一边拎起麻袋的一角,看着上面的血迹,“产生剧烈摩擦的原因,有可能是被装在麻袋中翻滚。”
他一只手搭在膝上,抬起尸体的手闻了闻,也让蔡杰闻了闻,蔡杰皱起了眉。然后两个人一起看了看尸体的手指,指腹也有红瘢。
戴盛民明白了,说:“和毒有关?”
“尸臭太强,掩盖了味道,”萧过的眉眼在手电的白光里显得十分冷硬,他说,“但能在深山里接触危险的化学品,死后被从山上被抛尸下来的,可能性并不多,这个人生前极有可能是制毒人员。”
几个人站起身,蔡杰说:“这个人在这里被现,而我和萧副一路追着的人也开车进了这里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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