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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霆静住了。

  秦赐的神色很平静，灰色的瞳眸像噬人之前格外沉默的狼。

  许久，萧霆一个字一个字地道：&1dquo;孤就算有别的希望，那也要先击退了外敌，再回来算账。”

  &1dquo;末将问的就是击退外敌之后的事情。”秦赐微微地笑了，&1dquo;殿下是聪明人。这个天下，本就该让聪明人来坐的，殿下您说是不是？”

  罗满持的手差点抓不住烛台，室中的光影便倏忽地一晃。

  秦赐复笑道：&1dquo;殿下，您可不要说您从来没想过。当初末将还只是个无名小卒，您便屈身与末将结交，在您羽翼之下如末将这样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吧？可那个七岁小儿呢，他有什么？他拿什么与您相抗？”

  他很少说出这么长的话，但此时他却说得很平稳，好像已经在胸臆里反反复复练习过无数遍了，流利的语声仿佛在烛火中轻轻地相互交击着，出干脆利落的响动。

  萧霆的声音几乎是从牙关里迸出来的：&1dquo;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秦赐认真地道：&1dquo;末将想要秦皇后。”

  ***

  萧霆走后，秦赐站在舆图面前，低头看了许久。

  罗满持胆战心惊地上前，低声唤：&1dquo;将军&he11ip;&he11ip;”

  秦赐却道：&1dquo;那都是后话。”

  &1dquo;什么？”

  秦赐叹口气，在萧霆面前那么地斩钉截铁的神容，此时却显出了一丝迷茫，&1dquo;总要先竭心尽力，对付铁勒&he11ip;&he11ip;”他将剑柄指向舆图中央，&1dquo;如今这样小打小闹，到处救火，总不是个办法。只有收复晋阳，才能彻底安下心来。”

  罗满持挠了挠头：&1dquo;这倒是个不错的招儿，可是，将军您自己去吗？”

  秦赐看他一眼，沉默半晌，好像这句话说出口十分艰难，&1dquo;我去问问皇后，再做定夺。”

  &1dquo;将军？”李衡州在门外拉长了嗓子，&1dquo;二位将军，事情可谈完了？”

  罗满持一听便臊了，走过去打开门，&1dquo;什么二位将军，你别这样寒碜我——”

  李衡州状似好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复对里边的秦赐道：&1dquo;将军，小人今日听见宫里出来的人在议论着，说是皇后好像病了呢。”

  &1dquo;病了？”秦赐微微蹙眉。

  &1dquo;可能是着了凉。”衡州悠悠然道，&1dquo;说中书省的文书送到显阳宫迟迟未批，等得焦急了去探问，才知道是躺了俩整日了。”

  着凉&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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